林江涛教授在人民网谈哮喘的规范化治疗
2007/05/11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我是主持人傅立波，应广大网友的要求，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中国哮喘联盟总负责人、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呼吸内科主任林江涛教授做客人民网健康访谈，谈哮喘的规范化治疗。林教授欢迎您。
[主持人]:据了解，我国至少有2000万的哮喘患者，不到5%的患者接受了规范化的治疗。反过来讲，有1900万患者没有接受过规范化的治疗，这是什么原因呢？
[林江涛]:我们国家还没有一个很确切的流行病学统计资料。估算我们国家大约有近2000万的哮喘患者。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现在接受规范化治疗的哮喘患者比例是非常低的。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第一个方面的原因是我们推广规范化治疗的措施不利。对我们广大哮喘患者的健康教育以及对我们医生的专业培训不够。这是我们中国哮喘联盟应加强的工作。
[林江涛]:第二个方面，从实际来看，我们国家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社会医疗保障尚不健全，或者没有完全覆盖所有人群。在我们国家很多地区事实上还是缺医少药的。
[林江涛]:第三个方面的原因，与我们社会不正常的医药环境有关系。在一些地区存在一些关于哮喘治疗的虚假宣传，或者非法、不正当的医疗行为。这些虚假的宣传和不正当的医疗行为，往往为谋取暴利或骗取钱财为目的，并不是以大众和患者的健康为目标的。所以，他们往往打着所谓的“祖传秘方”、“偏方”非法生产销售药品，把我们的哮喘患者引导到这些方面去。
[主持人]:没有接受过规范化的治疗，会产生什么后果？
[林江涛]:我想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应该从多个方面来讲，包括对哮喘患者个人、家庭以及全社会。对个人来说，首先哮喘症状控制是不满意的，或者暂时控制，比如我们盲目的相信一些所谓的“偏方”，这些非正规的药物治疗，从长远来看，对哮喘的控制是不满意的，症状会非常重，会严重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工作和学习。甚至一些病人没有得到早期规范化治疗，可以发展为重症或者难治性哮喘。
[林江涛]:对家庭影响也是非常大的，给家庭造成很严重的负担，因为哮喘会经常误工、误学，影响到就业和升学。小儿患哮喘的比例非常高，全家人都会非常关注孩子。
[林江涛]:对社会造成了我们医疗资源的紧张，或者是医疗费用的增加。如果采取规范化治疗，治疗的成本是相对低的；不采取规范化治疗，变成一个重症难治性哮喘，治疗成本会大比例上升。
[主持人]:规范化治疗包括哪些内容？
[林江涛]:世界卫生组织组织了全球有关的哮喘防治专家，起草了一个“全球哮喘防治创议”，这个“创议”实际上是一个指导性的文件，就是说世界各地都要以这个基本的指南为基准，推广现在经过科学研究所证实的治疗哮喘有效的方法。各个国家包括我们国家应结合本国自己的情况，制定本国或者本地区的哮喘防治指南。
[林江涛]:我们国家是在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会哮喘学组的组织下，制定了我们国家的哮喘防治指南，并且反复多次进行修订，2002年我们进行过修订，今年马上要重新进行修订。这个指南应该是我们国家从事哮喘防治工作非常好的指导性的文件。我们的医务人员应该以这个指南作为一个基本的指导纲领，来指导日常的哮喘防治工作。
[主持人]:现在有没有比较先进的治疗办法，能够治愈哮喘呢？
[林江涛]:到目前为止，通过不断的研究，哮喘治疗实际上是取得了非常大的进步。这个进步体现在在近几十年，发现哮喘是一种气道炎症性疾病，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发现。由于我们认为哮喘是一种气道炎症性疾病，所以我们治疗上出现了非常大的变革或者说“革命”。现在针对哮喘的治疗，不仅是对症，比如说你哮喘发作了，不是暂时缓解症状，而是长期的控制炎症。只有有效的控制炎症，才能把患者的气道高反应性降低下来，通过降低气道高反应性，患者不至于反复发作。就是说，抗炎治疗是哮喘治疗近20年治疗观念最大的转变。
[林江涛]:另外，近5～10年，在国际上做了很多的研究，发现即使吸入了激素，还有一小部分的患者控制还不太满意。于是推出新的治疗方法，就是在吸入激素的基础上，联合使用另外一种药物，即吸入性长效β2受体激动剂。在一部分吸入中高剂量激素的患者中，目前这种治疗方法，应该是最先进的治疗方法，应该向我们的患者推广这种治疗方法。
[林江涛]:同时我们也应该说明，哮喘目前是不能达到我们以前所说的“去根”，是不能根治的，但是能够达到临床治愈，或者我们更确切地说是临床控制。就像高血压病，糖尿病，冠心病一样要长期治疗，目的是控制血压，控制血糖水平，防止和预防并发症。因为并发症造成生命质量下降，甚至生存时间的缩短。目前我们的治疗方法是完全能够达到的。
[主持人]:哮喘患者在发病的时候非常痛苦，有没有一个好的预防办法呢？
[林江涛]:哮喘的预防应从几个层面来讲，现在能做到的是二级预防或者三级预防。二级预防就是已经发病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哮喘患者，但通过一些方法避免反复发作。这个目标目前我们能够做得到，比如我们通过采用一些先进的治疗方法，比如吸入激素的治疗，或者联合长效β2受体激动剂的治疗方法。当然预防方法很多，首先应从个体来考虑。当然有一些因素会影响哮喘的发病。比如说幼年时期的一些生活环境，，现在认为过分清洁的环境可能会造成所有的过敏性疾病，包括哮喘发病的增加。这个资料在全球，甚至我们国家也有一些结论。就是说过分清洁的环境，使儿童的免疫平衡向引起过敏症的方向发展。
[林江涛]:西方国家的经济发达，卫生环境相对要好，生活水平也高，它的哮喘发病率比我们发展中国家要高。在我们国家，城市的发病率、患病率远远高于农村。
[林江涛]:除了采取药物治疗预防发作外，环境控制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说，在一个小的居室里面，你是一个过敏症患者，要注意不要铺（挂）毛毯，房间经常做一些清洁，特别是毛毯，因为生长有螨虫。在我们的被褥里面也都有，要经常清洗、晒被褥。每年都要更换或者清洗被褥。
[林江涛]:对于每一个具体患者，诱发因素和触发因素不尽相同，有可能上呼吸道感染诱发，或者某一种食物诱发，或者吃某些药品会诱发。应该尽量避免接触已知的因素。有些病人不清楚诱发因素，应该去医院做一些过敏原的筛查，这样医生可以指导他避免过敏原的接触。另外对一部分已知的过敏原的哮喘患者的治疗，现在国内比较成熟的方法有屋尘螨的脱敏治疗，可以使症状明显改善，减少平时哮喘治疗药物的剂量。
[主持人]:听说咱们成立了中国哮喘联盟，作为总负责人，您给大家谈谈哮喘联盟的一些基本情况。
[林江涛]:为什么要成立中国哮喘联盟呢？要提高我们国家哮喘的防治水平，就必须有这么一个全国性的哮喘防治机构。这个防治机构起什么作用呢？负责组织、协调我们国家的哮喘防治工作。我们国家幅员辽阔，全国有这么多的省市，各个省市的工作都做好了，我们国家哮喘防治工作才能做好。但联盟要做的工作是非常多的，现在把联盟的工作总的归纳起来，有几个方面。第一，推广规范化治疗，这是我们首要的任务。第二加强我们医生的教育和培训。我们自己的专业知识、专业水平提高了，才能给患者看好病。第三，普及公众的哮喘防治知识，提高全民的保健意识，减少哮喘的发病，改善哮喘的控制。第四，应该组织开展一些全国性的研究，通过这些研究，提高我们国家在国外的影响，拿出有我们自己特色的研究成果，甚至可以向国外推广。第五，也是我们的一项工作任务，也是非常重要的，开展起来可能很困难。就是带头抵制这些虚假的、不正当的宣传和医疗行为。因为这是影响我们规范化治疗这个市场非常大的因素。因为我们联盟不去做这些工作，可能被会这些虚假的、非法的途径占领这个市场。
[林江涛]:我们哮喘联盟本身不是一个执法机构，但我们有维护法律的义务和权利，带头来向患者宣传，让患者知道怎么来识别，来抵制这些不正当的医疗行为。
[主持人]:目前咱们这个联盟有多少专家？
[林江涛]:我们是在2005年6月成立的，目前在29个省市都成立了哮喘联盟的分支机构，各地都有哮喘联盟了。目前，我们全国每个省市都有负责人，各个省市基本上已覆盖到地级市了，就是说地级市都有专家参加我们联盟的工作。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可能有近千名专家。
[主持人]:基本上做到全国广覆盖。
[林江涛]:对，广泛覆盖。最能体现的是今年5月1号――第九个世界哮喘日，也就是明天，今年的主题是“哮喘是能够控制的”。今年哮喘联盟组织了非常大的全国范围内的宣教活动，覆盖了全国31个省市，大约1000多家医院，估计总共有3千多名医生参加我们这个宣传活动。经过卫生部的批准，我们为这个活动专门印制了海报。在我们的医院、诊所、社区和一些公共场所张贴，以引起我们政府和公众的充分重视和关注。
[林江涛]:对，广泛覆盖。最能体现的是今年5月1号――第九个世界哮喘日，也就是明天，今年的主题是“哮喘是能够控制的”。今年哮喘联盟组织了非常大的全国范围内的宣教活动，覆盖了全国31个省市，大约1000多家医院，估计总共有3千多名医生参加我们这个宣传活动。经过卫生部的批准，我们为这个活动专门印制了海报。在我们的医院、诊所、社区和一些公共场所张贴，以引起我们政府和公众的充分重视和关注。
[林江涛]:实际上哮喘这个病不是单纯的医学问题，是一个社会医学问题。政府应该加大投入，更进一步关注关爱我们的哮喘患者。我们的医生也应重视这项活动，把对患者的教育融入到日常的工作中去。
[主持人]:国外在控制哮喘病方面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江涛]:西方发达国家比社区防治工作做得好。就是说他们有指南，并且指南能普及到社区，社区医生治病也是按照指南。他们不存在保险、医疗保障的问题，只要认识到了，就会给患者介绍最好的医疗方法。另外国外对医生的教育方面，做得也比我们好。有一些是民间的组织给病人发放宣传册，负责和病人联系，负责与医生联系等等，做一些公众的宣传。
[林江涛]:实际上我们中国哮喘联盟是设在中华医学会，是中华医学会领导下的全国哮喘防治机构，主要是以专家为主，通过哮喘联盟把全国各地的哮喘防治机构联系起来，对推动规范化治疗，普及哮喘防治知识是有用的。
[主持人]:中国哮喘联盟成立两年来，咱们都做了哪些卓有成效的工作？
[林江涛]:时间只有短短两年，但我们还是紧紧围绕着我们当初制定的工作任务来开展的。第一项就是推广规范化的治疗。但是推广规范化治疗，第一步必须让我们的医生掌握什么是规范化治疗，这两年，特别是在去年，我们开展了全国范围内的医生继续教育活动。有两个大的项目，第一个大的项目就是“哮喘急性发作期规范化治疗流动学习站”，在全国的22个城市开展了这个活动，覆盖了540多家医院，有2336名医生参加了活动。另外一项教育活动，就是《全国哮喘规范化诊治学术论坛》，在全国29个城市，覆盖了3409名医生，797所医院。通过对医生的教育，实际上加快了推广。
[林江涛]:另外我们把国外的《指南》以及我们国家自己的《指南》都印成了单印本，直接发放到每个医生的手中，这样让他们日常工作能够参照来执行。
[林江涛]:第二项工作就是医生的教育和培训，像刚才我们提到的，实际上是推广规范化治疗中的一项。
[林江涛]:第三项目工作，就是对公众哮喘防治知识的普及。基本上每年都结合“世界哮喘日”，开展工作。世界卫生组织每年5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二定为“世界哮喘日”，哮喘联盟每年在哮喘日到来之前，向全国的各个省市发通知，要求各地的哮喘防治机构在“哮喘日”的前后，组织各种形式的宣传活动，这种宣传活动包括了义诊、义务讲座和医生的培训等。自从中国哮喘联盟成立以后，这项工作做得更加有声有色了，因为现在渠道比较通畅，大家同时在搞活动。从去年的情况来看，甚至有一些县级市医院都做宣传。每次活动以后，都把活动的资料搜集汇总起来，然后上报到世界卫生组织。世界卫生组织能够看到我们国家推广规范化治疗的决心和我们实际所做的工作。
[主持人]:您说现在哮喘规范化治疗意识提高了，氛围也形成了，可不可以这么说，现在哮喘经过规范化治疗以后，这个病是可以控制的？
[林江涛]:应该是这样。在这之前，2000年前后，在全球做了一个非常好的调查，当时亚太地区包括我们中国也参加了。但是这个关于哮喘控制现状的调查，得到非常不满意的结果，为什么呢？在西方的发达国家，也是不满意的，达到哮喘控制的比例只有5%。在不发达国家，包括亚太地区还是非常低的，另外我们国家一个很明显的数字，就是刚才我们提到的，最先进的治疗方法就是每天吸入激素治疗的患者比例，在我们国家仅6%，就是说这种治疗推广的还是不好，控制更不满意。随后国际上又做了一项研究，这个研究叫“GOAL”。这个研究非常有意思，在全球收集了几千个哮喘病例，进行了一年的观察，全部是在医生指导下治疗的。就是说患者来了，符合观察的病例，我就给你用药，用药以后，每三个月随访1次，回来以后如果没达到控制，医生按照指南继续升级，如果达到控制了，我们维持治疗。如果没有达到，我们继续升级，药物加强，一年结束以后，一个很重要的结果，近50%的患者完全控制了。所谓的“完全控制”，就是没有日间症状，也没有夜间症状，也不需要缓解药物，也不需要看急诊，甚至可以参加体育活动。近80%的人达到良好控制。这项结果发布以后非常轰动，说明哮喘患者管理与不管理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结果出来后，国际上指南去年11月份重新进行了修订。从整体治疗目标上来看，突出了一条，即达到和维持哮喘的控制。
[林江涛]:哮喘分级也不根据严重程度判断了，就根据控制水平判断，分为三级：控制、部分控制和未控制。无论是未控制还是部分控制，就应该升级，直至达到控制。从这可以看出，对哮喘控制的重视。今年世界哮喘日主题和控制也有关系，主题为“哮喘是能够控制的”，让我们的公众认识到，哮喘这个病是应该能控制的，应该控制的非常好。
[主持人]:让广大的哮喘患者有信心。必须要经过规范化治疗。咱们中国哮喘联盟下一步的工作打算是什么？
[林江涛]:工作打算还是紧紧围绕我们的工作任务，在原来工作的基础上，加大一些工作力度，比如说公众宣传和哮喘防治知识的普及工作。利用更先进的手段，比如我们在一个月前建立了中国哮喘联盟的网站（www.chinaasthma.net），这个网站是非常好的平台。因为在高度信息化的时代，它传播、交流的速度非常快。网站对患者提供了什么？引导就医，以前我们的患者可能看小报，或者一些电线杆子的小广告去找医生，现在不用了，在我们的网站，全国有名的哮喘防治专家哪天出诊，偏重做什么工作，即使西部欠发达地区，也能找到专家。
[林江涛]:第二就是普及知识，现在我们网站编写了很多通俗易懂的小常识，如为什么吸入激素？哮喘病到底能不能治愈？哪些因素可以引起和加重？另外我们网站有BBS系统，就是有论坛的功能，现在我们的患者掌握的非常快，把寻医问药这个东西都放到上面去了，我们的医生是义务回答的。现在非常可喜的是很多患者把病例资料都传过来了，有些把X光片都传过来了，然后医生做了答复。这样对我们普及哮喘防治知识是非常有作用的。
[林江涛]:另外在普及知识方面，我们可能在今年还要印刷大量的宣传册子，这些宣传册子很通俗易懂，配合小的漫画，掌握一些最基本的防治知识。最终我们希望我们的患者都能够达到自防自治的目的。
[林江涛]:第二我们要做的工作就是一定要开展高水平的临床研究工作，这项工作能拿到国际上发表交流，提升我们中国人自己研究的水平。
[林江涛]:现在我们正要开展的有两项研究工作。第一项就是筛选出来适合我们国家国情的综合治疗方案。因为我们国家地域广，经济发展水平很不平衡。现在一些先进的治疗方法，在我们国家完全推广下去，目前是有难度的，为什么？医疗费用的问题。支付不了这么大的费用。我们要摸索一个适合我们国家国情的，适合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好的药物治疗方案，对全世界、对我们国家都是有贡献的。第二项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希望引起我们国家有关主管部门的重视，因为我们一直在争取国家科技部“十一五”项目的立项，或者给我们一些科研支持。
[林江涛]:今年“十一五”我们又落空了，为什么？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可能因为我们呼吁的不够。我们现在要做的这项工作是全国哮喘患病的流行病学和发病危险因素调查。但是有一些人认为，我们这个调查好像就是一个数字，北京是百分之几，上海、西藏是百分之几。目前国外的指南上，没有我们中国人的资料。这么大一个国家，占了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没有我们的资料，我们看了以后很羞愧。我们发病情况怎么样？死亡情况怎么样？都不清楚。
[林江涛]:假如我们没有基线的资料，怎么做防治工作，就和打仗一样，对方情况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也不清楚，怎么打胜仗。这项工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要逐门逐户的做调查，对成人、儿童，甚至还有外出的人员都得包括在内，数字应很准确。
[林江涛]:另外，通过这个调查，我们对影响我们国家哮喘发病的危险因素可能会得出一定的结论。现在初步看，我们国家的东部、东南部沿海地区发病率高，西部就低，西藏可能是最低的，为什么？我们不清楚，我们可以说东南部地区比较发达，生活水平高，接触各种致敏因素比较多等等，但这都是很粗浅的认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和西方人是不一样的，可能我们的生活方式会影响哮喘的发病。
[林江涛]:所以，通过这个调查，我们可以发现，影响哮喘发病的危险因素。对我们的国家以及我们的主管部门制定这个病的综合防治计划是有非常重要的，可作为一个很重要的借鉴和参考。
[主持人]:咱们遇到的挑战有哪些？现在来看似乎是困难重重。
[林江涛]:现在当然需要一些支持。现在我们推广规范化治疗，经费是一个问题，但是我们也不把它看作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我们的医生、我们的专家，很多都是自愿的、义务的工作，包括医生的培训和公众的知识普及。我们中日友好医院成立哮喘联谊会十多年了，每个季度都给病人做义务的讲座、咨询，我们都是利用星期六、日来做，完全都是义务的。
[林江涛]:说到给一些支持的话，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给一些科研项目立项，这些科研项目没有经费的支持是很难开展下去的。费时费力，但我们如果还有条件，可以做一些更深入的研究，比如遗传学的研究等等。
[林江涛]:第二，在沟通方面，当然我们现在有自己的网站，也希望像人民网这样的一些好的媒体、宣传机构，给我们多做一些正面的宣传报道。
[主持人]:谢谢林教授，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您最后跟哮喘患者说几句话。
[林江涛]:哮喘这个病是能够控制的。通过大家的努力，包括我们医务人员、患者，也包括我们全社会的努力，我们最终是能够战胜疾病的。让每一位哮喘患者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的工作、学习和生活。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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